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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三十七)~身体保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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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5 16:25: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揭文雨 于 2018-12-5 16:2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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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云说,现在在邓斌身体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害得邓斌一直一事无成的人。这个人叫陶辉,是邓斌曾经的大学同学。两个人本来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反目。陶辉很有经济头脑,于是在生意上处处跟邓斌作对,导致他年过而立还没什么作为。后来陶辉开着车出了事故,当场死亡。自那之后,魂魄就被邓斌收走一直养在家里。

  大白听完了觉得很有意思。他说,邓斌跟陶辉反目,陶辉害的邓斌一事无成。那么陶辉的死就很有可能是邓斌造成的。邓斌心胸狭窄,为了这点事儿害死人不说,还在家里炼人家的魂魄。这不,因果循环,报应就来了。现在陶辉的魂魄把邓斌从身体里挤走,占着邓斌的身体,睡着邓斌的老婆,还把邓斌关在原来那个屋子里一直做鬼,真是有意思。


  对于大白的话,盛云未知可否,但我却很认同。邓斌心胸的确很狭隘。静姐的公公只是想要去他的戾气送走陶辉的鬼魂,他就用那样歹毒的手段去对付他。不放过一个老人也就算了,连人家全家都要害。后来还炼大学同学的魂魄,简直令人发指。

  盛云回来之后还派人调查了梁慧,发现她最近一直是求神拜佛,跑了各种地方想尽了各种办法,依旧没有治好邓斌的“病”。对此我不得不佩服邓斌跟陶辉的顽强。俩人抢一个身体到现在还没分出个胜负。

  商量了一下之后,我们仨都觉得不能再拖了,应该立即动手。

  当天晚上,我就跟梁慧通了个电话,问她邓斌的情况。梁慧的语气很急,也有些绝望。我跟她说,我咨询了一下,人家说她丈夫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撞邪了,但是撞的什么邪还不能确定,得我亲自去看看才行。

  梁慧听完马上同意了,叫我赶紧去看看,越快越好。

  于是我跟她约了转天晚上,我在她家附近的咖啡厅等消息,如果她丈夫一犯病,我马上就过去看。

  而盛云跟大白则在附近一个快捷酒店里蹲点,只要邓斌一来,马上摆阵找大白的身体。

  回忆了一下,大白跟邓斌的几次交手我都不在现场。因此就算我到梁慧家去,邓斌也应该发现不了我跟大白是一伙儿的。大白很担心我去了之后邓斌会对我不利,叫我多带点符纸朱砂什么的。我却觉得不用。邓斌万一发现,我还可以谎称我是梁慧的朋友。但如果被他发现身上带着驱邪的东西,就没法解释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我如约到了那家咖啡厅。而梁慧的电话却迟迟没来。

  十二点,手机终于响了。梁慧很小声音地在那说,邓斌又犯病了,你赶紧过来。从她的电话里,我就听见有男人骂街的声音,很难听,也很激烈。

  我赶紧给盛云发了个短信,然后跑到了梁慧家。

  一进门,梁慧就给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放轻脚步走到她俩床边,看到邓斌正紧紧闭着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的,声音有时还不太一样。我给盛云发了个可以了,然后又靠近了些。

  邓斌此时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两手握紧了拳头,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了。梁慧在一旁看的很害怕,一直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我看了一眼表,十二点十分,心里盼望着大白跟盛云快点找到身体。

  十二点十五,床上的邓斌突然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他抹了抹额头的汗,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眼,我就感觉自己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看了看身边的梁慧,然后一脸堆笑地跟邓斌说,哎呦,姐夫,您醒啦?做噩梦了吧?

  一边说着,我一边在心里狠狠抹了一把汗。我打量着邓斌,生怕他一个箭步跑过来掐死我。而且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醒过来的到底是邓斌还是陶辉。难不成大白他们摆阵被邓斌发现了吗?我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

  邓斌一脸疑惑地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问梁慧,这位是?

  梁慧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赶紧把话茬接过来,说,我是梁姐的朋友,老公出差了,自己一个人儿呆着害怕,找梁姐说说话来的。

  梁慧也跟着干笑了几声,说,对,这孩子叫小雪,前些日子刚认识的,跟我聊得挺投缘,娘家在外地呢,我看她老公出差了,就给叫来说说话。

  邓斌并没听梁慧的话,一直皱着眉头打量我呢。半天,他下地穿上拖鞋走了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谁知邓斌走过来之后居然说了一句,不就是带个小姑娘回家做客吗,至于这么心惊胆战么,我又不是老虎。

  说完,他推着梁慧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快,咱家那白鹦鹉给人家看过没?赶紧领小姑娘过去看看。

  梁慧有点诧异,但还是拉着我去另一间卧室了。

  看邓斌这样子,我看就挺像邓斌自己的。他虽然炼鬼什么的损阴德的事儿做了不少,却是个怕老婆的主。现在突然这么温柔,应该不是陶辉了。他非让梁慧带我去看鹦鹉,说明陶辉的魂儿还在屋里,他想给他解决掉。想到这,我算是舒了一口气。邓斌还没回去,大白他们也暂时没什么危险。

  十二点二十五,盛云来了条短信,上头写着搞定。我这才松口气。

  鹦鹉我也没仔细看。梁慧倒是偷着问了我好多有的没的。她现在最关心的当然不是她丈夫温不温柔怕不怕老婆,而她丈夫到底有没有鬼上身,她家这房子有没有问题。

  我好歹安慰了她几句,就离开了,丝毫不敢多呆。

  到了盛云他们开的那间房间之后,盛云一进门就跟我说,成了,找到大白的身体了。正跟个特脏的屋子躺着呢。

  我赶紧关上门跟盛云说,幸亏啊幸亏,你们是不知道。刚才刚给你们发完短信没五分钟,邓斌就醒了。

  盛云赶紧问,醒了然后呢?

  我说,醒了就醒了呗,醒了之后就一直盯着我看,盯得我心里发毛。过了一会儿才问他老婆我是谁。

  大白问,那她怎么介绍你的?

  我说,他老婆没说话,我自我介绍的,说是梁慧的朋友,老公出差了来说说话的。邓斌也没说啥,叫梁慧带我去看鹦鹉,语气也挺温柔的。我估计这场战斗是邓斌胜利了,他叫我们去看鹦鹉的时候,肯定是把陶辉给解决掉了。

  盛云点点头,说,恩,有道理。

  我有点兴奋地问,看来咱们计划成功啦,现在怎么办?去邓斌家里把他逮起来吗?

  盛云斜了我一眼,说,逮起来?要逮捕令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犯罪了吗?

  我一下就被问没词儿了。于是绞手指状,问,难道费了半天劲儿都是白干啊?还搭进去大白一身子?

  盛云说,当然不是。我估摸着他抢大白的身体有俩目的:第一,他在没抢回自己身子之前有个地方呆不说,万一没抢回来,也可以留个后手。第二,他就算抢回自己身子了,也肯定不会在那个快五十了的身体里呆太久的。有我师兄那又白又年轻的身子,他不会不要的。师兄有一只鬼眼,对于他来说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我听完就笑了,说,遇见你们俩,还是馅饼?我看是铁饼差不多,直接给脑袋砸开瓢。

  盛云说,邓斌根本不是带着身子去干坏事儿的,所以也没法逮他,只能找几个人日夜盯着大白那身子。我们已经在那屋子里装了摄像头,等他一出现,就过去把他的魂儿弄出来,然后……哼哼哼。

  我点点头,又伸出一大拇指,说,高。

  行动很快就开始了。盛云在这家酒店的房间里布置起了一个监控室,四个角度监控,三个民警倒班盯着,只等邓斌来了。而我跟大白也回到了玉器店继续做生意。虽然捉鬼大白很在行,但是监控还是专业人士更厉害一些。

  我本以为在玉器店日夜等候的日子能换来一个让人喜大普奔的好消息,结果等来的却是一个让我们俩都没想到的消息:有个女民警出事儿了,在监控室撞了鬼。

  听完这个消息,我跟大白就不住猜测:难道邓斌是发现你俩去找过身体了,所以故意在整咱们?

  大白觉得不一定,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半天,告我,你知不知道在家里看恐怖片或者跟鬼有关的东西都很容易引来朋友们?

  我听完就惊了,说,我原来最喜欢看恐怖片了。可是……在那盯着监控摄像,跟恐怖片有什么关系?

  大白说,我只是说说罢了。

  盛云只说有个女警出事儿了,却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儿,也不让我们去看,我们只能在店里等着。过了一个多礼拜,盛云来店里找我们了,跟我们讲了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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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26 16: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揭文雨 于 2020-10-26 16:27 编辑

三十八~被抓

原来,开始监控的前几天,那破屋子里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男警察已经轮番守夜好几天了,于是终于放下心让女警来守夜监控。这位女警是刚到局里的,干事儿很认真,晚上也基本没走神。就在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四个显示屏都齐刷刷地变成了雪花,但没过几秒钟就好了。

正当女警察拍那显示屏,仔细看里头有什么动静的时候,突然有个白白的东西从2号显示屏上飘了过去。女警就去其他三个摄像头找拿东西是啥。结果就看见1号显示屏里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翻着白眼球,都快贴到摄像头上了。女警这一下吓得不轻,一嗓子就把那俩男人叫起来了。等他俩都起来,摄像头里已经恢复平静了。

盛云说的时候语气就很无奈。很显然,这么多天,他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他推测是大白的身体放在那很有诱惑力,所以引来了东西。但是大白总觉得邓斌放一具身体在那不该不在旁边弄点驱邪的东西以免被别的飘盯上给偷走了。

只凭三个警察的口述,完全判断不出来这男的是个过路鬼还是邓斌有意为之的,所以没办法的是,只能继续监控下去。

盛云临走时嘱咐我跟大白一定要小心,尤其是现在大白自己也是个魂儿,没法罩着我了,我只能自力更生。

没过两天,盛云又传来消息,说那两个男同事也看见东西了。

那两个男的不仅看见了,而且不是在监控里,而是就在那间监控室里头。那天晚上,守夜的那个想起来歇会儿抽根烟,就叫另外一个好好盯着,自己站起来到了窗户边。结果一开窗帘,就在窗户上看到他自己刚才坐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蓝衣服的女人,也盯着监控。等他再回头看,那个女人就不见了。

这可真是诡异。女的先看到,让另外两个心里毛毛的,再让他们俩也看见,怎么想都觉得是有人刻意为之的。邓斌熟谙炼鬼之术,想要弄两个长发女鬼出来吓吓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但是邓斌为什么要吓唬人呢?他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吓走我们保住大白那具身体然后逃跑吗?

大白跟盛云分析了半天,说是不是邓斌还不能确定呢,没法那么早下结论。

我耸耸肩,说,现在人都被吓跑了,怎么办?难道咱仨去守夜不成?

盛云点点头,又摇摇手指头,说,不是咱仨,是大白。他不用吃喝拉撒睡,让他24小时盯着。你嘛,就跟旁边,醒着的时候看看。

我瞥了他一眼,问,那你呢?你干嘛?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我们俩?

盛云笑了,说,当然不是。我在后头给你俩做左护法。万一那个蓝衣服女鬼再出现怎么办呢?我就把她解决掉。

本以为邓斌过不了几天就会到大白身体里去的,结果现在倒好,搞得我们人心惶惶不说,人家还大房子住着漂亮老婆抱着了。梁慧那天还给盛云打电话呢,说要谢谢我,也没找高人也没做法的,我一走邓斌就恢复正常了。我只能呵呵呵呵呵,他倒是好了,可苦了我了。

当晚,我们仨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往临时监控室出发了。当然,收拾东西是我跟盛云的活儿,大白就负责飘就行了。他飘起来速度很快,我看他一脸爆棚的优越感催我跟盛云快点走那样子,心里就想,会不会魂儿做久了就不乐意做人了呢?

到了那之后,大白跟盛云就在附近撒了些香炉灰什么的,又四处仔细观察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蓝衣服女鬼的身影。这屋子里阴气一点都不重,根本就是个普通的房间。那么盛云那两个男同事看到的就只是过路鬼吗?那也未免太巧了吧?!

收拾好这边之后,我就跟大白开始盯着显示屏。而盛云则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这是事先我们仨商量好的。白天阳气盛的时候我来盯,晚上则是盛云盯,而大白则是二十四小时地盯。

到了夜里一点多,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也困得不行了,而盛云呼呼地睡得正香。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戳了戳他的腰窝,叫他起来。

盛云醒了之后,虽然一脸抱怨,却也二话没说就去盯着了。而大白看得无聊了,正在那拿着鼠标玩儿隔空取物呢。

脑袋一沾枕头,我就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地就听盛云叫我。醒了一看,大白已经不见了,而盛云一脸凝重地跟我说,邓斌出现了,去取身体了。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跑到监控那里一看,果然,大白的身子正在那抽抽呢。

我一下就紧张起来了,没想到刚来这第一天晚上邓斌就出现了。我问盛云,大白呢?

盛云说,他飘得快,去那屋围追堵截邓斌了。我在这看着。

我点点头,又问他,大白能单挑得过邓斌吗?

盛云笑了笑,说,大概有七成的把握吧。大白跟自己身体联系当然更密切。只要他抢到身子,就有把握能把邓斌困住。

我往那显示器里头看了看,大白的身子依然在抽搐。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虽然科技如此先进,但是能录下鬼魂的摄像头却难以普及,所以我只能在监控里看到大白的身体,而大白的魂儿跟邓斌我都看不到。看盛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也看不到,只能在这边远程协助。

过了一会儿,大白的身子突然不动了,也不抽抽了,却也没睁开眼睛。到底是谁抢到身体了,我们俩谁也确定不了。

我跟盛云心急如焚地等在监控前,过了十分多钟,那边仍然毫无动静。

又过了会儿,我跟盛云都沉不住气了,准备出门上那破屋去看看究竟怎样了。拿好了东西,我急冲冲地就去开门了。结果刚拉开门,就看到外头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穿着蓝色的衣服,长发披肩,脸色惨白,着实狠狠地吓了我一跳。

我反应倒也不慢,砰一声就把门给摔上了,然后欲哭无泪地回头问盛云,怎么办,蓝衣女鬼!

话音还没落,我就感觉肩膀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疼得我直龇牙咧嘴的。我回头一看,正是那女鬼紧紧跟在我身后,我这一回头差点亲她一口。

盛云一把把我扯到她身后,咬破了手指头一下点在女鬼脑门子上。女鬼张嘴叫了一声,我耳朵就是一阵痛。我捂着耳朵蹲在盛云身后,腿都吓软了。

我睁开眼睛从盛云两腿中间看了看,发现那女鬼仍然在,盛云这招对她的伤害貌似并不大。

我不知道盛云在那鼓捣着什么,但他下一刻就后退了一步,正碰到我的膝盖,我一个没蹲住就坐地上了。盛云没回头看我,只紧张地说,快去给我拿符。

我赶紧连滚带爬地走到床边,拿起一沓子符就跑,刚走出一步,又回去把朱砂也拿在手里。

盛云接过黄符之后马上朝那女鬼脑门上拍去,结果女鬼居然一个闪身后退到门外,盛云并没够到她。盛云见状马上开门,一边开一边跟我说,有人在不远处驭鬼,咱可能被调虎离山了。我去追女鬼,你在这拿着朱砂别动,有东西你就扔它。

我见盛云走的匆忙,也想跟他一块走。但是腿底下就是动不了劲儿。我喊了他一嗓子,他也没理我,就跑远了。我惊魂未定地往床上一坐,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心里砰砰跳,我已经是一身的汗了。

仔细想想,大概是这次脑门上有香炉灰,我才能看那女鬼看得这样清楚。如果驭鬼的人是邓斌,那么在屋子里折腾大白身体的又是谁呢?为何上次那个女警在里头看到鬼脸,而我们这次却什么都看不到呢?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是不敢再自己呆在这里了,于是准备出去看看。由于刚才一开门就碰见一女鬼,这次我小心翼翼地先从猫眼往外看了看,然后才敢打开一个门缝,往外探了探头。深夜,楼道里并没有人。我给自己打了打气儿,从桌上拿了房卡就出门了。

为了防止出入拔卡导致监控系统突然断电,盛云早就拿了张□□抵在那。我一步步小心地往电梯口走,握着房卡的手心儿出了好多汗。

走到电梯口,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恐怖片的场景。比方说电梯正运行呢外头飘过一个小孩脸,或者电梯正运行呢突然有个女人出现在我身后,或者电梯正停着呢突然掉下去了。我实在是不太敢坐电梯了。正犹豫的时候我透过电梯磨砂的门上面的倒影看到,有个人影正在向我靠近。

我刚一回头,就感觉后颈让人使劲敲了一下,失去知觉的一刹那间,我感觉到我看到了邓斌的脸。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特别特别硬的床上,意识很模糊,四肢也完全动不了。我仔细看了看那个房顶子,房顶子上的白漆刷得很不均匀,完全能看出是非专业人士自己刷上去的。上头有个电扇,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仔细嗅,能闻到空气中有种混杂着刺鼻味道的潮湿气息。

回忆了半天,我才想起来晕倒前看到了邓斌。如此看来,驾驭那个蓝衣服女鬼的人就是他没错了。但是……他怎么会找到那个快捷酒店呢?大白现在又怎样了呢? 
三十九~真相

躺在那使劲儿挣扎了一会儿,全身仍然没有一个地方能听我使唤。肩膀上传来一阵阵灼烧一般的疼痛,疼得我歪了半边脸。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见了吱呀一声,门外进来一个人。我脖子使劲儿想往声音传来那方向扭,却是徒劳。这时,来人卡了一口痰吐在地上,说,别他妈挣歪了,你动不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跟前,我一看,是邓斌。

我咬了咬牙,问,邓斌,你干嘛把我困在这?这可是非法拘禁你知不知道。

他听完乐了两声,说,邓斌?我可不是邓斌。

我听完一愣,心想,怪不得他行为动作这么粗鲁。我白了他一眼,问,你是陶辉?你把邓斌弄死了?

陶辉听完乐的更盛,我立刻闻到一股口臭。他弯下身子看着我说,谁说我要活下去就必须弄死他啊?我还指着他给我换个年轻点帅点的身子呢。

听完,我也虚张声势地哈哈干笑了两声,说,你指望他?那你恐怕是指望不上了。你的死很有可能就是他造成的。你还指着他给你换身子?痴人说梦。

陶辉又卡了一口痰,说,我怎么死的,你看见了?我出车祸的时候你在事故现场?小姑娘,你挑拨离间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听陶辉这语气我一下就懵了。我们一直以为陶辉活着的时候跟邓斌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后来陶辉死了,一直被邓斌炼在家里,然后才反噬抢了邓斌的身子的。现在看来,他俩的关系貌似挺不错啊。

我琢磨了一下,问他,你俩毕业之后不是反目成仇,互相竞争了吗?怎么现在好的跟穿一条裤子的似的?

陶辉一脸不屑地说,生意上的事儿,我就算说了你能懂么?说完,他拍了拍胸脯,说,就哥们儿这身子,还是邓斌给的呢。我出事儿了之后他一直挺够意思的,哥们儿给他挣点钱是应该的。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邓斌这身子根本不是陶辉抢过来的,而是邓斌让给他的。我笑了笑,说,邓斌自己得到了一个带着一只鬼眼的年轻身子,却给你这副大肚谢顶的臭皮囊,你俩还真是好哥们儿。

陶辉听完脸色马上就僵了一下,然后看了看表,说,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反正你也没多长时间好活了。

我听完差点吓尿了,于是问他,我跟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杀我干嘛啊,不怕你还没换上年轻身子就让警察逮走了?

陶辉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杀你了?我说你一小姑娘,没事儿跟俩老爷们儿在那管什么闲事儿啊?你要是不跟着这么追根究底,今天也不至于让我给关在这。先是楼上那老头儿,后是那小白脸,跟那警察,还有你,你说你们天天地管这闲事儿有什么意义?学革命烈士黄继光?这不往枪口上撞么?

一听到小白脸仨字儿,我才想起来大白。我赶紧问他,你们把白岂怎么着了?

陶辉说,没怎么着,就是给送走了罢了,别着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我心里一惊。看来我们仨真是落入他俩的连环计了。玉器店里各种辟邪的东西多,他俩不好下手,就把盛云那三个同事吓跑了让我们到那酒店去。然后先用大白的身子把大白引开,又用蓝衣服女鬼把盛云引开,再把我逮走,这招调虎离山逐个击破可真是高啊,怪不得人家能挣房子挣地的,我连个工作都没有呢。

想到这,我也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管这档子闲事儿了。静姐家里闹鬼,干脆搬走就好了,干嘛非得管她全家是被谁害死的呀!现在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我抽搭了两声,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陶辉看我放弃抵抗了,问我,还有什么遗言要说么?

我问,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行吗?

陶辉说,没那工夫。你没话说我就动手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蓝衣服女鬼从他身后飘了过来。

陶辉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符,反正看了看,往手指头上吐了口唾沫捻下来一张,一下拍在我脑门上,又把另外一张贴在女鬼身上,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突然变得轻飘飘的,脖颈子也不疼了,肩膀子也不烧得慌了,而那女鬼正慢悠悠地朝我飘过来。

我终于明白陶辉说的不杀我是什么意思了。给我弄个鬼上身,我就得跟这女鬼在一个身体里打架,这样身边的人都会以为我是精神分裂了,然后给我关精神病院去,当真是比死了还难受啊。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女鬼飘到我正上方,跟我同一个姿势地往下落,我却不知道怎么反抗。女鬼的头发丝掉下来扫在我脸上,我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闭上眼睛接受这一惨痛的事实时,女鬼突然停住不动了。

千言万语难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兴奋地看着离我只有半米远的女鬼,心想,天助我也,是不是我脖子上的犬牙发挥作用了?还是我阳气太盛她进不去?我在心里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希望这女鬼一直都别掉下来。

陶辉这时候也发现出问题了,走到这床边,不知道在女鬼身上鼓捣了些什么。不过这女鬼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见状哈哈直笑,问他,邓斌只教给你用符,却没教会你驭鬼,你还口口声声说跟他是好哥们儿,你看,被骗了吧?

陶辉又鼓捣了两下,说,草,这符怎么不好使了?上次我试的时候还好使呢。

我说,上次?上次他肯定在场做什么小动作了。你看,你天天占着他的身子睡他的老婆,这顶绿帽子,他能心安理得地戴吗?

陶辉顿了顿,问我,臭丫头,你会用这符吗?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说,别说我不会用,我就算会用,会教给你让你来害我吗?你趁早找警察自首去算了,把他供出来协助侦查还能弄一减轻处罚。

陶辉没理我,直接把女鬼后背那符拿了下来。我刚刚舒了一口气,就见那原本背对着我的女鬼突然转过身来面朝着我,一脸狰狞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嗷一嗓子就叫出来了,紧紧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却没什么动静。我睁开眼,发现脸前的女鬼已经不见了。

我寻思着完了完了,已经鬼上身了,我要变成精神分裂了。

我正躺那寻思着到了精神病院怎么证明我是正常人呢,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书雪,快站起来!

谢天谢地,是大白的声音。我寻声看去,果然是大白,而且他现在是有身体、能站在地上,手里拿了一堆乱七八糟东西的大白。扭过头苦着脸跟他说,我动不了,站不起来。

说完我才意识到,我的脑袋能动了。我再一使劲儿,就从那硬板床上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我又差点吓尿了。刚才那女鬼正躺在我刚才躺的那个地方凶狠地看着我呢。她嘴里不知道叼着什么,正往外冒着黑气,又黑又臭的。我赶紧捂着鼻子离她远了一点。

结果我走远,那女鬼就跟着扭头看着我。我前天晚上本来就被她吓了一大跳,后来她又要来抢我的身体,我一生气,扯下脖子上的犬牙就朝她脑门戳了过去。一戳一中,女鬼吼了两嗓子就化成一股子散发着恶臭的黑烟,消失不见了。而她消失的地方掉下来几粒糯米,已经是黝黑黝黑的了。

我把犬牙套回脖子上系好,转过头看大白那边进展得如何了。

只见大白手里捧着个玉质香炉,里头装着好多棕色的大米,上头插着一把香,烧得正旺。他左右两边不知啥时候还点上了两盏白蜡烛。

而陶辉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大白对面。我看着大白,刚想问他有啥要帮忙的,就感觉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脑袋也一阵阵晕。看着面前的陶辉,我都觉得他变成四个了。

一个晃神,我看见大白冲着我捏住了自己的鼻子。我一下就明白了:那香大概是招魂的,我刚才可能鬼上身了,所以魂魄也容易被勾走,不能闻那个味道。于是我也捏住自己的鼻子,不去闻那个味道。果然,没过一会儿脑袋就好多了,脚底下也能站住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邓斌那身子跟刚才不太一样了,周围好像有些黑气一直围绕着似的。然后,一个几乎是烂了半边脑瓜子的魂儿就从邓斌的身体里走出来了,看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想必那就是陶辉的真身了。

此时我倒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这样感激邓斌给他这副身体。他这个死状实在太惨了。

陶辉的魂魄离开邓斌的身体后,邓斌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一下子倒在地上,而陶辉的魂魄也如同没有意识没有知觉一样直勾勾地朝着大白手里的香走了过去。

☆、终章

大白见陶辉一点点走近,于是悄悄地从身后拿出一个像胭脂盒一样大小的瓷质盒子,打开后朝着陶辉放置,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就见陶辉那魂儿飘地越来越快,最后居然被吸进了那个小盒子里。大白一下把小盒子盖上,然后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拿起刚刚那个小香炉,把里头的香从米里拿出来扔地上,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炷香,点燃后念叨了一下插在香炉里。

我问大白,你咋抢回你的身子的?

大白没说话,回手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待那一炷香快烧完的时候,大白用那香点了一道符,快速扔进那小瓷盒子里,然后把香炉倒过来,让米跟里头那柱香都掉到地上。

大白做完这些之后看了看我,说,可累死我了。

我问,你这乱七八糟折腾来折腾去的都干嘛呢?

大白说,那瓷盒子装的是金银花粉跟请神的符灰,那可都是招阴的玩意儿。把陶辉的魂儿吸进去之后,给他上一炷香让他安魂,然后点送魂符给他送走,最后等香快烧完的时候扔掉,是取香火不断庇佑后人的意思。

我点点头,说,没想到这乱七八糟一通折腾还有这么多讲头。这陶辉给别人家老婆忙活了好几年,也该保佑保佑他们自家子孙了。琢磨完这事儿,我又锲而不舍地问他,你那身子到底怎么抢回来的?邓斌呢?

大白说,昨天我跟师弟看见我那身子使劲儿抽抽,我就赶紧飘过去一探究竟。但是路上我就琢磨,那身子的动静可不太像是有魂魄入体了。思来想去我就觉得这肯定是邓斌设下的圈套。他想引我过去,然后散了我的魂儿。如果不配套的身子跟魂儿结合,一开始是很不稳定的。所以他干脆制造出他已经上了我的身的假象,先把我引过去解决掉,自己再慢慢享受那个过程。

我问,那他是怎么让你的身子动起来的呢?

大白说,我猜他十有八九是用了傀儡术才使那身子一直动,好像是鬼上身一样的。

我又问,傀儡术是啥?听着还挺高端。

大白白了我一眼,说,傀儡术就是扎破你的中指取血滴在一个特质的傀儡上,然后以一道符把你俩联系在一起,这样下符的人怎么摆弄那傀儡你就得怎么动,身子就不听使唤了。

听完,我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大白又说,想明白这事儿,我就纠结了,是往这圈里蹦呢,还是回去再跟盛云商量商量呢?不用说,以我的性子,当然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一边上虎山一边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赶紧顺着他的话问,什么主意?

大白说,这傀儡术要是人用,基本就是个天衣无缝了。无奈邓斌没身子,自己就是个魂儿。于是我就琢磨着把邓斌的魂儿引到那个傀儡里,再把那傀儡捉起来。

我听完赶紧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了一句,高。要不然都对不起他这副自吹自擂的欠揍表情。我问他,那你捉到他了没?

大白摇摇头,说,没有。我把那傀儡符解了,又把邓斌引了进去,但是他进去之后就告诉我,陶辉根本没死,而且正驭鬼去你们在的那间房间了。我这才知道,他跟陶辉根本没反目,反而一直合作着。俩人合演了一出好戏,把咱仨耍的团团转。我一个闪神,就让他给跑了。我怕你跟盛云出事儿,所以就顺着陶辉驭鬼那符的符灰追过来了。也幸好邓斌没把驭鬼都教给他,不然你就出事儿了。

我点点头,问,那盛云呢?他没事儿吧?

大白说,他去追邓斌了。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应该能追到。咱俩先把邓斌这身子送到盛云他们局里去,那的人肯定知道怎么跟梁慧解释。

我唉了一声,说,世上又多了个守活寡的。

大白噗嗤笑了,说,还不都是她丈夫自己作的。

扛着邓斌的身子到了地方,我俩才发现盛云早就到自己办公室等我们了。看见我一脸铁青,噗嗤一声就乐了,告我,鬼门关走一遭又遇英雄救美,多好的素材啊。赶明儿你也别当编辑了,直接做写手吧。

我剜了他一眼,说,要不是您把我一个人儿扔那,至于出这么多事儿吗?那么多年办案经验摆着呢,楞然看不出来自己掉人陷阱里了,还好意思说我。

盛云挠了挠脑袋,说,我还得写报告,你俩快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大白听完不乐意了,说,哪凉快?就你这最凉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你?

盛云说,我杀你干嘛,我这报告写不完,你俩那补贴能拿到手吗?

我跟大白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只能先回玉器店等消息去了。

这件案子结了以后,盛云又找过大白很多次,叫他进编制帮他一起破案。但是大白始终不乐意。他觉得,在店里卖一卖假冒伪劣的佛牌,偶尔出去给人看一下风水是再自由不过的差事了。

自那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大白的店里蹭吃蹭喝,顺便帮他卖俩玉镯子。大白总叫我再去找个工作,去城东那边租个房子,那边环境好。但每次他说,我就左耳朵进右耳多出,权当没听见。后来大白也就识趣儿不再说了。

过了几个月,有一天早上起来,店还没开门。大白突然从沙发上蹿了起来,神神叨叨地问我,你愿不愿意再跟我去看看我师叔,顺便……也上我师傅墓前拍三拍?

我当然是跟着去了的。而且从山里回来之后,我就更理所应当地赖在了大白的玉器店。

后来,大白一狠心把他睡了大半年的小沙发连同我睡的那个单人床都给卖了,换了一个又软又舒服的双人床。

好多个春夏秋冬过去了,虽然我俩老因为他给我擦汗却一手指头差点戳瞎我,或是他想喝水结果水杯跟玻璃壶全碎碎平安了吵架,但日子过得一直很开心,也很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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